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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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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简介

丁方,中国油画学会理事、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江苏省直美协副会长。1956年7月出生。汉族。1978年,考入南京艺术学院工艺美术系。1982年毕业,获文学学士学位1983年,攻读该院美术系油画专业研究生...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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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的景观----丁方

导视:
20多年来他不断追求着内心的感受,这个形象我还没有认为达到一个非常完美的状态的时候,我还就会继续画。他的作品体现了他丰富的精神内涵,这里面包含着最重要的部分就是说它是一种深厚,一种分量,沉重,他执着于富有精神性的深度绘画。人只要偏离了精神,他就变得不是东西了,他就是一个消费对象。

 
主持人:观众朋友大家好,欢迎您收看我们今天的节目,现在您看到的这副作品名字叫做《圣光降临吾城》这副作品已经画了20年,而且到今天还没有画完,还依然在不断修改当中,这副画的作者也就是我们今天的主人公,著名画家丁方。

 
小片:丁方,现任南京大学美术研究院教授,80年代初开始从事以西北黄土高原为题材的油画创作,是85美术新潮的重要代表,倡导精神性的深度绘画,代表作《城》系列、《悲剧的力量》系列、《山河》系列、《伟大的风景》系列等。


主持人:丁老师你好,欢迎来到我们的演播室,我们先来说一说您的这幅作品,其实当我们看到这幅作品的时候,我们惊叹不仅仅是这幅作品本身,而是它创作的时间,我们所知这幅作品画了二十年时间,而且至今还在修改,这是为什么呢?

 
丁方:这跟我的创作方式可能有关,我是一种虽然是对外部世界有非常敏锐的感受,但是我不是一个完全描绘外观的画家,而是在内心经过对外界的感受以后,升华出一种内心的倾向,内在的倾向然后调动全部的绘画资源,它的材料,手法,工具这个形象,这个形象我还没有认为达到一个非常完美的状态的时候,我还就会继续画,我记得鲁迅曾经说过好文章是改出来的,我这个画也有点这个意思,好的画一定要经过反复的修改,最后求得最快乐的一瞬。

 
主持人:20多年来一直追求自己内心的那种感觉,总是感觉无限的接近,总还没有那种完全达到自己目的的感觉?

 
丁方:对。

 
主持人:你最初的想象和现在20年之后,现在内心的感觉有什么差异吗?

   
丁方:有差异,当时这个地方是陕西省黄河边上著名的古城郏县一个城的西北角一个景象,当时的感觉是非常单纯的,古朴的,古老的县城一角,它的斑驳的城墙砖,岩石,灰色的色调,在被下午的强光照耀了,我在那儿感受到黄河历史人文的痕迹,相对比较单纯,但是从20年后的今天在反过来审视的话加进更多的东西,加进历史性的时间的一个长度,那么在这个历史上我就感受到这个城相对于对我来说相当于中华民族的一种象征,一种人文痕迹的一种象征,一种结晶,它历经时代的风吹雨打,风霜雨露凝结在今天为我来讲有一种更加广泛和深受的含义。

 
主持人:如果你给20年间刚刚创作完了之后,那时候你给你这幅作品打一个分数的话你会打多少?

   
丁方:60分。

   
主持人:这又经过20年时间,经过20年思索,到现在今天为止,这副作品同样你给打分的话,打多少?

   
丁方:顶多八十。

   
主持人:还有20分空间还要不断探索,不断摸索,不断完善。

 
丁方:对,从来还没有超过90分的这也是一个遗憾也是一个庆幸,我还要追求90分以上。


小片:《圣光降临吾城》是丁方早期作品《城》系列之一,创作的灵感来自于丁方多次黄土高原的行走给他带来的关于中国文化的深刻的反思,它已经超越了地理的界限,思考的是人类精神文化的最高境界,让人们在生活的一隅能有思索的空间。作者以他诗人般的情怀和他对色彩的敏感,用厚、薄画法结合的方式表达了他作为个体生命的人生体验。


小片:丁方1956年出生在陕西武功县,他从小对绘画充满兴趣,经常临摹连环画上的人物,后来移居南京生活,恢复高考后,已经参加工作的丁方克服重重困难考入了南京艺术学院工艺美术系学习工笔人物画,当他越来越熟练的掌握了工笔人物画的技巧时,一次毕业写生却改变了丁方的人生。

 
主持人:今天在我们现场还有几幅素描的作品,这是你毕业写生时候的素描,我们知道你们毕业的时候,当时是去苏州园林进行写生,从画面上看这显然不是苏州园林的景色,这是黄土高原,当时为什么有这个情景?

   
丁方:工笔人物让我接触的是一种脂粉气很强的宫廷生活,而我心里面向往的是一种大海,当我有机会去踏上黄土高原,我一下被震撼了,不管是黄土高原那种黄河奔流而下,轰轰隆隆的壮观景色,或者素描中间展示的一家三口,和和乐乐乘着夕阳的光辉,回娘家探亲,富有诗意的亲情的景色都非常感动我,这里面包含着最重要的部分就是说它是一种深厚,一种分量,沉重,它再诗意也是非常分量的背景下展开的,所以我走上这条路以后,我对工笔绘画,我把它当做某一门艺术加以适当的尊重,它跟我的性格相差太大,所以我自然就不会再去搞他了。

 
主持人:当时觉得工笔这个形式我们不能说它不好,这种形式对于来讲已经没有办法用它去释放自己内心的感受,所以说当时就进行了另外的选择?

 
丁方:对,义无反顾。

 
主持人:那么我们还是回到这副素描作品,这副作品给我们的感觉很粗犷,是不是西北之行给你艺术上特殊的感受?

   
丁方:对,因为我在南京艺术学院就读,南京也还是京临古都江南名城,植被草木都是非常绿茵茵的,丰盛的,以中山陵为代表都是非常滋润的,那么黄土高原,马上给我一个震撼就是说上面的生存是多么的艰难,水是非常珍贵的,不能得到的。


主持人:这是反差非常大的两种景象?

   
丁方:对,它直接用学术语言来概括的话,给我一种生存论的本质启示,我一下感觉到艺术就应该画这种本质的东西,而那些郁郁葱葱,植被繁盛是一种表象的东西,我是这么认为。

 
主持人:当看到这种景色的时候,对人生的这种本质或者源头开始了一种思考?

   
丁方:对。

 
小片:就是这次黄土高原之行让丁方对人生的本质开始了思考,也正是这次的黄土高原之行让丁方找到了他艺术的发展方向,从此以后他的视线就没离开过黄土高原,多次的负重行走让他对黄土高原有了更深的了解,他在绘画里融入了他对历史、对民族的深切的责任感,正是他的这份责任感使他成为了85美术新潮的重要代表。而在这次思潮中也让丁方更加明确了自己艺术的发展方向。

 
主持人:接下来我们再谈谈八五美术新潮,说起八五美术新潮不能不提到丁方,85年的时候南京艺术学院组织一次江苏青年艺术周,应该说八五美术新潮重要组织部分,你当时负责美术方面,据说当时很多没有经过审查的,一些比较前卫的作品擅自展出了,当时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动?

   
丁方:当时从70年代末改革开放以来,然后我们这些年轻人有机会上大学,凭自己的本事考上大学,有机会读了很多书,特别是西方的,不是中国本土的那些作家写的书,它带来很多新的思想,新的潮流,年轻人总是喜欢新鲜事物,这种激动之下,很多艺术家都不再按照体制内规定的那套路进行艺术创作,他们想表现自我,表演自己新的想法,新的探索,这种我记得当时在包括南京艺术学院在内的,全国各大艺术院校形成一种风潮。江苏也是历史文化悠久,尤其是金陵新八家所代表的国画的传统的势力和影响也是非常深的,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当时中国有这样的背景,在江苏省美术馆,最高的美术场馆里面展出新锐的作品,这无疑对过去传统的挑战,一个大胆的试验,我们当时怀着非常兴奋的心情来做这样的事业,当时在展览之前有很多官员来审查,点名这个有点不顺眼,你们就得拿下去,我们当时就听,临展的时候放上去,为什么不能放呢,我们看一看观众的反映,所以当时观众有的嘻笑怒骂全有,有的整个是一个乱七八糟的毒草源,人画得变形,不像样了,有怪异的手法,很自然,当时刚刚从文革中间摆脱出来,文革美术阴影下,大家不适应表现自我的,另外一方面很多年轻人的追求确实也不太成熟,但是这主流方向绝对是好的,是一种代表中国那个时代一群最有活力的年轻人,面向未来的一种姿态,这是国家的希望所在,他们想追求理想。

  
主持人:当时你几幅作品参展?

   
丁方:6副,算比较多的。

 
主持人:当时别人对你的作品评价怎么样?

   
丁方:反映了生活的历史感,而且比较神秘,有力量,神秘主要是指光的塑造,这是我后来坚持的一种方式,作品有力量,因为我很多作品机理比较厚,有点类似于浮雕感,就像这个画当时一般在南方画的画都是提倡轻柔,帅气,清灵飘逸,这种以北方的土地为一种基本的母体语言的,厚重的东西少见,所以在里面感觉非常突出。

 
主持人:那么也正是这次经历让你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学生一下成为受人关注的人,现在八五美术新潮到现在已经过去20年的时间,现在再回过头再看看的话,你感觉八五美术新潮对你意味着什么?

   
丁方:意味着自己开始摆脱体制的习惯性的思路,在追求自己,第二个层面这个追求自我如何追求一个大自我,所谓大自我就是你这个自我要跟更高的东西挂钩,比如说跟你的民族,跟历史,跟人类文化价值方向挂钩,不再是自我发泄而已。

 
主持人:后来你在圆明园的画家村待了三年时间,当时画家村在圈内是名气还很大,很多人知道那个地方,在那段时间你绘画的心态是什么样子?

   
丁方:我绘画的心态是一种解放的心态,过去一般的画家都是在体制内,离开了体制是不可想象的,但是当时我是主动辞职,离开了学校,一般人所希望去的地方,教师的岗位,而完全作为职业画家的事情,这个需要相当大的勇气,当时没有绘画市场,你这个绘画创作,作为可持续发展你再生产怎么维持都是一个挑战,当时我家里当时是知识分子了,父母也跟我谈过,他们谈话不多,只是问我有没有想好,我说想好了,我也没有太多解释,想好了就行,你去,我们支持你,我父母是很开明的,当时我想如果没有家庭的相对来说一种开明的态度和支持,我的压力会更大,在圆明园画家村我最大的一种愉快,来自于,因为它和北大靠比较近,北大搞文学哲学的经常到我那儿来,经常聊,聊得非常激荡,物质生活很贫困,经常吃点自己做点面,弄点葱什么的,能吃就行,然后谈文学,谈历史,谈诗歌,谈艺术,谈一些大家交流最近刚看的书学术思想,特别心旷神怡,我现在非常怀念那一段,是非常纯粹的生活。

 
小片:《圣光降临吾城》这幅画已经经历了二十多年的历程了,这二十年也是丁方绘画逐渐走向成熟的时期,他不在单纯地描绘西北黄土高原的景色,而是对通过黄土高原体验表现画家对人类终极关怀的体现,画面中出现了一种“光”,而紫金色的出现更是画家内心光照的最好体现,把紫金色的运用拿捏的恰到好处,画面中薄处细腻、敏感、温柔,厚处给人强烈的动荡的感觉,使看者和画者有一种灵魂的呼应。

 
主持人:让我们在回到作品上,90年代作品和80年代有什么不同?


丁方:90年代以后我的绘画风格出现几个方面,第一个方面就是对黄土高原继续的一种光照,这种光照有很多悲剧因素,还有一些诗意的因素胶合在一块,有的画比较抽象,有的画比较具象,因为我的足迹以黄土高原为中心向外扩散,扩散到河西走廊,青藏高原,或者跟黄土高原相关的一些部分,不再局限于晋陕黄土高原,可能是甘青黄土高原,和黄河流域其它的地方,在继续向深度探索,另外一方面我也出现了富有宗教意义的绘画,这是对人类文化精神史的解读的感受,当然我不是简单的去画宗教故事,他里面艺术语言的构成,包括它的主题意向,色彩的运用都有宗教的含义和意味,这是一方面,第三方面我进行大尺副的创作,包括一些风景系列,山河系列,对中国非常伟大的地理景观经过全景的扫描,而且在技术上进行改进,不是单纯用油彩语言,而是加进很多综合绘画材料,包括乳业,丙烯绘画颜料,以及油彩复合运用的材料,这其中借鉴了很多古代壁画的要素和一些视觉的效果,这个古代壁画包含中国的壁画和西方的壁画。

 
小片:从 第一次踏进黄土高原到现在已经二十多年的时间了,在这二十多年的时间里,丁方的绘画已经进入到了对人类文明史、精神史的揭示,从内容到形式、技法都向另一个深度发展。而他许多作品都是多遍、反复地画,就是要不断趋近自己内心的体验,这种耐心和定力也表现了他对自己所追求的精神性绘画的信心。

   
主持人:我们知道现在您提倡一种精神性的深度绘画,这个我们怎么理解?

   
丁方:精神性的深度绘画实际上是我对人类文化精神史经过一些研究和解读之后,得出一个概念,精神性的绘画,实际上在古代世界是一个通常的概念,工业革命以后进入现代社会以来由于人们崇拜的对象已经有过去的神的物质变为了资本,我们的艺术表现,人类社会的艺术表现也随之发生了偏移,越来越以美国的波普主义为代表的,他可以把可口可乐一些现成品摆成画面,把我们身边的日常生活的种种物质和痕迹当做创作的对象,主题或者是语言来表现,这个没有错,这是我们外在世界在不断提供新鲜的经验,但是又带来很大的危机,人们普遍远离了我们的内心和精神生活。

 
主持人:远离了自己的灵魂深处的东西?

   
丁方:对,用一些东西通过粉饰和麻醉自己,似乎好像看不到那些,所以有一个著名的思想家,德国的思想家曾经提到过,就说真正的本质性的绘画从来没有消失过,它不可能消失的一个最主要的理由在于人类的世俗生命还没有到长生不老的时候,他还要面对死亡,尽管现在的科技手段可以适当延长人的寿命,但是你到了八十岁,到了九十,到了一百岁,你总得要经过一道死亡的门槛,站在神的面前,似乎是进入灵魂的审判似的,这个槛你是过不去的,那么你也必然面对除了生存以外的一系列疾病,灾难,一些人命运中间你不知道的一些以外的事情,以及一些可爱的东西,比如爱情,美好的东西,对于一些美的东西的欣赏,而这个美往往又是稍纵即逝的。

 
主持人:美也不是永恒的?

   
丁方:对,所以这些东西就是这种本质性的艺术存在的生存的基础,所以我认为我所提倡的一种精神艺术的一种主导思想,一种基础也是建立在生存的基础之上,中国人生活再好你能不死了吗,何况我们现在社会中间还频频发生各种灾难和事故,像草菅人命似的,人命都不值钱,现在的矿主他知道要死人,但是就不用好设备,死个人才四万块钱就打发了,我进一台设备多少钱,几百万,不值得,所以这种对人的生命的漠视来自于我们对人的精神的远离,人不再高贵了,它是一个东西,一个商品,一个商品的等价物,人只要偏离了精神,它就变得不是东西了,它就是一个消费对象,我要把你的钱掏出来去买东西,所以就说通过精神艺术的一种追求,才能够恢复人的尊严,才能恢复人对价值的一种追求,才能够恢复艺术曾经有过的一种光荣的背景,现在艺术已经变成像妓女似的,只要能赚会钱来我什么都干,我只要把人最龌龊的一面展示给你,只要能够获得市场都行,这个我认为肯定是背离艺术的初衷,艺术本来是上帝赋予人的一种值得尊敬的一种才能。

  
主持人:艺术不应该讲究经济效益的。

 
丁方:对,艺术的本质不应该讲究经济效益,艺术能够被人们欣赏,转化为社会价值,这是艺术的自然结果,但是不是它的目的,它是附带产品,如果这个社会都崇尚艺术,尊重艺术,这个社会我认为人的行为举止包括它的道德水准都会提高一大块,完全不一样。如果这个社会的艺术已经变得很脏,很龌龊,很肤浅,也就是说拒绝精神,拒绝深度就是玩肤浅,这个社会的道德危机绝对是同步发生,实际上我们已经看到这个局面了。

 
小片:丁方在他艺术道路上已经坚持了二十多年了,在这二十多年的时间里,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难,也不管外界环境有什么样的变化,丁方始终狂热地朝着自己最初的目标坚定地行走,丁方在他的书《我心在高原》中这样写道:当沾满油彩的画笔一笔一笔在画上涂抹,实际上就是在不断锤炼人生的激情,使其逐渐沉淀为一种深思熟虑、有厚重的情绪、从而使你希望达到的境界。

  
主持人:有很多人追求轻松的生活和轻松的绘画,你不怕这些自己东西不被其他人接受吗?

 
丁方:我倒不是太担心,我这东西能不能被现代时代接受,我担心的是现时代过于追求轻松和一种粉饰,和一种搞笑的文化,将来民族复兴可能会有空洞化,知识分子在这个社会中间是一种内核,它人数不多,很少,它所具有的精神含量,坚硬程度形成了这个社会的一种核,没有这个核就空洞化,我愿意作为这个核发挥我具体的作用,这个核也许别人看不到,也不会走红也不会走俏,这没有关系,你只要看到了历史,你就会在一种强大的定力的支撑下继续走你自己的路。

 
主持人:应该这条路你走了20多年,这20多年你最快乐的事情是什么?


丁方:最快乐的事情应该是花了很多心力,将一张画基本上达到自己最初的内在的形象所设想的,那一瞬间是最快乐的,感觉到自己人生都有价值,如果说最痛苦也是如此,这个画没有达到自己所预想的一种效果,那时候特懊恼,干脆画笔一丢几天不画画,可能下棋去了,回过头再弄。


主持人:应该说素写是所有画家都应该经常进行的一组练习,而你又提到过,哪怕是一副素写看得不仅仅是画得像不像的问题,而应该融入画家自己的想法自己的精神在里面,今天我们也给你准备了纸和笔,我请你现场为我创作一副素写怎么样?


丁方:非常好。